说不明书

邓布利多,邓布利少,邓布利正好。

【All你】四海为家(古代篇)


*是跟大黄鱼@鱼上仙(联文狂魔) 的以车易车,她的现代篇指路:四海为家(现代篇) 

*内含陈萍萍、庆帝、谢玉、何立,排名不分先后,爽文一篇,勿究逻辑,9k一发完。

*文章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,区区四根预警。




铅灰色的云笼了皇城头顶四方的天空。


接连好几日,天公不做美。说是生气,可这雷霆却又迟迟不肯降,只干憋着一团火,令生活在盛满暑热都城里的老百姓们,无端蒸腾出更多的汗水。


御书房里的范荔星也不好过。


身为堂堂北齐女帝,她所处的室内居然没放一盆冰,堆积如山的奏折阻挡了本就微弱的风,细密的汗早就袭上了范荔星的额角和鼻尖,就连她手中紧握的紫竹笔杆,也在无形之中打着滑。


实在是太热了,该死的何立,凭什么不给她用冰釜?


她烦躁地端起一旁的茶盏,这才发现没眼色的宫女大热天居然给她上热茶,这岂不越喝越热?


“来人啊!”


范荔星的声音中含着不耐烦的怒气,她在这儿矜矜业业地为国为民,而她那四个不争气的男人们,或在南庆皇宫里扎羽箭吃冰碗,或在鉴察院里逗宗追品马奶,还有一个在宁国侯府练书法吹湖风,剩下最后一个,此时此刻又穿了他那一身绿不拉几的衣服,站在同她五米开外的地方,执着那柄从不离身的破扇子,跟她大眼瞪小眼。


“何立,你有病吧?这么热的天,你不给我放冰,你存心想热死我?”

“诶……小姑娘家家的,说话怎得这般粗鲁呢?”

“我粗鲁?那不都你教的吗?”


这话可说得丁点不错,身为帝师,自范荔星有记忆起,何立便一直随侍她左右。大到背书习字读策论,小到她午饭后的点心样式,何大人都要逐一经手,这偌大的皇城里,没有人也没有物可以瞒过他何立的眼睛。


“呦,年岁大了,这脾气也大了。肝火烧得旺,应该饮些荷叶茶,好生败一败。”何立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上前,从袖口里拽出一条嫩竹色的帕子,给范荔星揩汗。

范荔星不依他,甩了他的手,别过脸依旧独自生闷气。

“说得好听,其实你就是想折磨我,因为我昨天没听你的话,跑去烟柳巷看了一个时辰的花魁表演。”


“还行,不笨。”何立见人不配合,也不恼,他打开扇子遮住半边脸,笑得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。


“凭什么这皇宫里的人都听你的话?”


范荔星嗓子干痒,她又端起那杯依旧烫口的茶水,在意识到手中的温度恐怕会给舌头燎起两个大泡后,她泄了气地再度坐回到榻上,整个人透着股浓浓的无精打采。


她是真搞不懂,自己这女帝当得有什么劲头?


平日里的一言一行,有何立看管着。

朝堂上的明枪暗箭,有谢玉把持着。

江湖上的阴谋诡计,有陈萍萍防范着。


更不用说庆帝了,手握整个南庆帝国,接连吞并了东夷城和西陲五大部落后,他留着北齐更像是有些独孤求败的意味,毕竟没有对比,就没有伤害。


她也不是没反抗过。


小时候反抗何立,用的套路再经典不过,他往东她往西,背道而驰罢了。何立也不多言语,甚至不板脸,只笑意深长地看着她。范荔星从此便知道了,那柄扇子抽在手心上真是说不出得疼。


后来学了用兵之道,她又开始跟谢玉叫板。谢玉很有耐心,可以听她长篇大论一整个下午,沙盘上堆着各路兵法,讲得范荔星激情澎湃,而宁国侯却只顾着喝一泡比一泡淡的茶水,临近末尾方才惜字如金地给出评判——“不可。”。


等再大些,武功也有所精进了,陈萍萍突然从阴暗的鉴察院里冒了出来,成为她闯荡江湖路上的绊脚石。这人擅长黑脸,不爱多说话,眉毛一耷拉,周围的人便一通噼里啪啦地往地上跪,范荔星觉得他们跪他甚至比跪自己还要急迫,这还了得?


“知道错哪儿了吗?”他说出的话更加不得了,“摇头是什么意思?不知道?还是不想说?”


范荔星被问懵了,她知道自己是个傀儡,可他们真的不用对一个傀儡娃娃如此上心管教的。

好吧,她范荔星连呼吸都是错的,你陈萍萍连放屁都是对的。


这话后来被何立无意中听见,范荔星的手肿了整整三天。


当然了,四人当中最凶狠的还要数庆帝。天天教她一些不入流的玩意儿,像是磨箭头、钓鱼,偶尔还会在武功上指点她一两招儿。

她当时还未及笄,少女的不服输总是让她想要逃离开长辈们的约束,这种叛逆偶尔会在心间燃起火苗,燎得她在庆帝的雷池边缘不停迈出脚步试探。


趁着他御驾亲征东夷城,偷袭一下南庆与北齐的国界线,不好吗?

当然不好了,远在千里之外的庆帝,当晚就出现在了范荔星的寝殿里。


“听说你想揍我?”庆帝解了甲胄,从墙角的花瓶中抽了一根老梅枝,摁了范荔星在腿上,三两下便揍了起来。

他甚至不让她开口解释,也不听她鬼哭狼嚎的道歉。

“没什么可解释的,也不用说对不起。好好挨着,下回再不听话,我让你三个月下不来床。”


对于她生命中避无可避的四个男人,范荔星算是彻底服气了。


她一个被他们圈养在深宫的小姑娘,无依无靠无权无势,除了妥协,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能让自己活得更舒坦些。


所以,她是真的搞不懂,何立为什么生气。也不单单是何立,他们四个好像都有些不对劲儿。


“我昨天去看花魁表演,真的只是想出去散散心,也没有别的意思,我只在外边吃了两块条头糕,其他不干净的小吃我一样没碰,何况我最近也没有贪玩,你可不可以别生我的气了,我求求你给我放盆冰,有什么需要我亲自反省的,也得我头脑清明不是?”


范荔星也很委屈,她抱紧膝盖将自己团成一团,也不去看何立了。她从小到大都很依赖他,可她最近突然越来越讨厌这种依赖,这种依赖让她没有安全感的同时,更会让她有一种错觉,有一种自己在何立心上很重要的错觉。


她对他们又能有多重要呢?


重要到谢玉会为了给她出气,而与朝野上的元老们对峙为敌吗?

重要到陈萍萍会为了救她,而出动黑骑千里奔袭吗?

重要到庆帝会忍着不颠覆北齐王朝,使她沦为灭国之君吗?


应该都不会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他们对她只有捧杀。


“其实,你们也不用如此防范我。我的虎符全在谢玉手上,而上次给庆帝通风报信的人是你吧?我对你们而言手无缚鸡之力,想要捏死我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,何必呢?”范荔星抬起头,有些自嘲地看何立,“况且,我也不是很想当这个女帝,早死早投胎也挺好的。”


何立不笑了。


“你说什么?最后一句再重复一遍。”


话赶话,范荔星的一腔怒火恰好有了宣泄口,“我说我想离你们远一点,如果有下辈子,我不想再遇到你们。”

“所以,这就是你挑选何家小将军当皇夫的原因?盼着他能带你远走高飞,彻底摆脱我们?”


范荔星一愣,她倒是没往那上合计。


“不、不是你们让我选的皇夫吗?我说了我不想成婚,你们一个两个明里暗里地指责我,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我这才从那摞候选的卷轴里随便挑了一个,何将军?谁啊?我没有印象啊……”


何立的眉毛拧成了一团,敢情他们四个人吃了近半旬的飞醋,正主却稳坐钓鱼台,丝毫没有开窍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得作死。


“所以你们为什么生气?我选的人不对?”范荔星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“那重选不就完了?你们都跟哑巴似的不说话,我上哪儿猜去啊?你们看中谁了?直接替我选不就完事儿了,你们要是能替我去洞房就更好了……”


何立被气笑了。


“洞房是代替不了了,不过在此之前,鄙人不才,倒是可以亲自教导你一番,如何通晓人事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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